曾祖父
曾祖父是一个非常可爱、聪明和善良的人,所以我们都尊敬曾祖父。就我所能记忆得起的来说,他事实上是叫做“祖父”,也叫做“外公”。不过当我哥哥的小儿子佛列得里克来到家里以后,他就提升到“曾祖父”了。再升可就不能!他非常喜欢我们,但是他似乎不太欣赏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。
“古时是最好的时代!”他说。“那是一个安安稳稳的时代!现代是忙忙碌碌的,一切都没上没下。年轻人在讲话中唱主角;在他们的谈话中,皇族就好像是他们的平辈似的。街上随便哪个人可以把烂布浸到污水里去,在一个绅士的头上拧一把水。”
曾祖父讲这话的时候,脸上就涨红起来。但是不需多大工夫,他那种和蔼的微笑就又现出来了。接着他就说:“哎,是的,可能我弄错了!我是旧时代的人,在这个新的时代里站不稳脚。我希望上帝能指引我!”
当曾祖父谈起古代的时候,我仿佛觉得古代就在我的眼前,我幻想我坐在金马车里,旁边有穿制服的仆人伺候:我看到各种同业公会高举着它们的招牌,在音乐和旗帜飘扬中游行;我参加圣诞节的联欢会——人们玩着“受罚”的游戏①和化装游戏。
当然,那个时候也有许多可怕和残酷的事情:火刑柱、轮上的酷刑②和流血的惨事,而这类残酷事情有时是非常刺激人和吓人的。我也想起了许多愉快的事情:我想象着丹麦的贵族让农民得到自由;我想象着丹麦的皇太子废除奴隶的买卖。
听听曾祖父讲自己青年时代和诸如此类的事情,是非常愉快的。然而在这类事情发生以前的那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,那是一个非常强大、非常伟大的时代。
“那是一个粗暴的时代,”佛列得里克哥哥说。“感谢上帝,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时代!”
这话是他当着曾祖父的面讲的。
讲这样的话是不太适当的,但是我却非常尊敬佛列得里克。他是我最大的一个哥哥:他说他可以做我的父亲——他喜欢讲非常滑稽的话。他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;他在我父亲的办公室里工作得也顶好,不久他就可以参加父亲的生意了。曾祖父最喜欢和他谈天,但是他们一谈就总要争论起来。家里的人说,他们两人彼此都不了解,而且永远也不会了解。不过,虽然我的年纪很小,我很快就注意到,他们两人谁也舍不得谁。
当佛列得里克谈到或读到关于科学进步的事情,关于发现大自然的威力的事情,或关于我们时代的一切奇异的事情时,曾祖父总是睁着一对放亮的眼睛听。
“人变得比从前更聪明了,但是并没有变得比从前更好!”他说。“他们发明了许多毁灭性的武器互相残杀!”
“这样就可以把战争结束得更快呀!”佛列得里克说。“我们不需等待七年才得到幸福的和平!世界的精神太饱满了,偶尔也须放一点血。这是必要的呀!”
有一天佛列得里克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;那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小城市里发生的。
市长的钟——市政厅上面的那个大钟——为整个城市和市民报告时间。这个钟走得并不太准,但是整个城市仍然依照它办事。不多久这地方修了铁路,而且这条铁路还跟别的国家联到一起。因此人们必须知道准确的时间,否则就会发生撞车的事件。车站里现在有一个依照日光定时的钟,因此它走得非常准确。所以市民现在全部依照车站的钟来办事。
我不禁笑起来: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。但是曾祖父却不笑。他变得非常严肃起来。
“你讲的这个故事很有道理!”他说。“我也懂得你把它讲给我听的用意。你的这个钟里面有一个教训。这使我想起了另外一件同样的事情——我父母的那座波尔霍尔姆造的朴素的、有铅锤的老钟。那是他们和我儿时的唯一的计时工具。它走得并不太可靠,但是它却在走。我们望着它的时针,我们相信它们,因此也就不理会钟里面的轮子了。那时国家的机构也是这样:人们信任它。因此也就相信它的指针。现在的国家机构却像一座玻璃钟,人们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机件,看见它的齿轮的转动,听见它转动的声音。有时这些发条和齿轮把人弄得害怕起来!我不知道,它敲起来会像一个什么样儿;我已经失去了儿童时代的那种信心。这就是近代的弱点!”
曾祖父讲到这里就生起气来了。他和佛列得里克两人的意见老是碰不到一起,而他们两人“正如新旧两个时代一样”又不能截然分开!当佛列得里克要远行到美国去的时候,他们两人开始认识到这种情况——全家的人也同样认识到了。他是因为家里的生意不得不作这次旅行的。对于曾祖父说来,这是一次痛苦的别离。旅行是那么长。要横渡大海到地球的另一边去。
“我每隔两星期就写一封信给你!”佛列得里克说,“你还可以从电报上听到我的消息,那比信还要快。日子变成了钟点,钟点变成了分和秒!”
佛列得里克的船一到达英国,他就打来了一个电报。到了美国,他又打回来了一个电报——即使飞云作为邮差也不会有这样快。这是他上岸后几小时以内的事情。
“这种神圣的办法真是我们时代的一种恩赐,”曾祖父说,“是我们人类的一种幸福。”
“而且这种自然的威力是在我国第一次被发现和被传播出去的③——佛列得里克这样告诉我。”
“不错,”曾祖父吻了我一下,说,“不错,我曾经注视过那双温和的眼睛——那双第一次看见和理解这种自然威力的眼睛。那是一双像你一样的孩子气的眼睛!我还握过他的手呢!”
祖父又吻了我一下。
一个多月过去了。我们又接到佛列得里克的一封信;信上说:他和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订了婚——他相信全家的人一定会喜欢她的。她的照片也寄来了。大家先用眼睛,后来又用放大镜把照片仔细瞧了又瞧。这种照片的妙处是人们可以用最锐敏的镜子仔细加以研究。的确,它在镜子底下显得更逼真。任何画家都做不到这一点——甚至古代最伟大的画家都做不到。
“如果我们在古时就有这种发明的话,”曾祖父说。“那么我们就可面对面地看看世界的伟人和世界的造福者了。这个年轻姑娘的样子是多么温柔和善啊!”他说,同时朝放大镜里看。“只要她一踏进门,我就会认识她了!”
不过这样的事情差一点儿就变得不可能了。很幸运,有些危险我们是在事后才知道的。
这对新婚夫妇愉快地、健康地到达了英国。他们又从那儿乘轮船回到哥本哈根来。他们看到了丹麦海岸和尤兰西部的白色沙丘。这时刮起了一阵暴风,船在沙洲上搁了浅,一动都不能动。海浪很大,好像是要把它打碎似的。什么救生艇也不能发生作用。黑夜到来了,但是有一支明亮的火箭穿过黑暗射到这艘搁了浅的船上来。火箭带着一根绳子;这样,海上的人和岸上的人便建立起联系了。不一会儿,那位美丽的少妇便在一个救生浮篮里,越过汹涌的波涛,被拉到岸上来了;没有多久,她的年轻的丈夫也在她身边了,她感到无限的快乐和幸福。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救出来了,这时天还没有亮。
那时我们正在哥本哈根熟睡,既没有想到悲哀,也没有想到危险。当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喝早餐咖啡的时候,电报带来了一个消息,说有一艘英国船在西部海岸沉下去了。我们感到非常不安,不过正在这时候,我们收到我们得救的归客佛列得里克和他年轻妻子的一个电报,说他们很快就要到家了。
大家一起哭起来,我也哭,曾祖父也哭。他合起他的双手——我知道他会这样做的——祝福这个新的时代。
在这一天,曾祖父捐了两百块大洋为电气专家汉斯·克利斯仙·奥列斯得立一个纪念碑。
佛列得里克和他的年轻妻子回到家来。当他听到这事情的时候,他说:“兽祖父,这事做得很对!奥列斯得在多少年以前就写过关于旧时代和新时代的事情,让我现在念给你听吧!”
“他一定跟你的意见是一样吧?”曾祖父说。
“是的,这一点你不用怀疑!”佛列得里克说,“而且跟你的意见也没有两样,因为你已经捐钱为他修纪念碑啦!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①这是一种古时的游戏。玩的人因在游戏中犯了某种错误而损失某种物件;要赎回这种物件则必须受一种惩罚。
②这是中世纪的一种残酷刑罚。受刑者被绑在一个类似轮子的架上,他的肢体被铁棒敲断。
③电磁学说是丹麦科学家奥列斯得(Oerested)于1819年第一次提出的。
“古时是最好的时代!”他说。“那是一个安安稳稳的时代!现代是忙忙碌碌的,一切都没上没下。年轻人在讲话中唱主角;在他们的谈话中,皇族就好像是他们的平辈似的。街上随便哪个人可以把烂布浸到污水里去,在一个绅士的头上拧一把水。”
曾祖父讲这话的时候,脸上就涨红起来。但是不需多大工夫,他那种和蔼的微笑就又现出来了。接着他就说:“哎,是的,可能我弄错了!我是旧时代的人,在这个新的时代里站不稳脚。我希望上帝能指引我!”
当曾祖父谈起古代的时候,我仿佛觉得古代就在我的眼前,我幻想我坐在金马车里,旁边有穿制服的仆人伺候:我看到各种同业公会高举着它们的招牌,在音乐和旗帜飘扬中游行;我参加圣诞节的联欢会——人们玩着“受罚”的游戏①和化装游戏。
当然,那个时候也有许多可怕和残酷的事情:火刑柱、轮上的酷刑②和流血的惨事,而这类残酷事情有时是非常刺激人和吓人的。我也想起了许多愉快的事情:我想象着丹麦的贵族让农民得到自由;我想象着丹麦的皇太子废除奴隶的买卖。
听听曾祖父讲自己青年时代和诸如此类的事情,是非常愉快的。然而在这类事情发生以前的那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,那是一个非常强大、非常伟大的时代。
“那是一个粗暴的时代,”佛列得里克哥哥说。“感谢上帝,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时代!”
这话是他当着曾祖父的面讲的。
讲这样的话是不太适当的,但是我却非常尊敬佛列得里克。他是我最大的一个哥哥:他说他可以做我的父亲——他喜欢讲非常滑稽的话。他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;他在我父亲的办公室里工作得也顶好,不久他就可以参加父亲的生意了。曾祖父最喜欢和他谈天,但是他们一谈就总要争论起来。家里的人说,他们两人彼此都不了解,而且永远也不会了解。不过,虽然我的年纪很小,我很快就注意到,他们两人谁也舍不得谁。
当佛列得里克谈到或读到关于科学进步的事情,关于发现大自然的威力的事情,或关于我们时代的一切奇异的事情时,曾祖父总是睁着一对放亮的眼睛听。
“人变得比从前更聪明了,但是并没有变得比从前更好!”他说。“他们发明了许多毁灭性的武器互相残杀!”
“这样就可以把战争结束得更快呀!”佛列得里克说。“我们不需等待七年才得到幸福的和平!世界的精神太饱满了,偶尔也须放一点血。这是必要的呀!”
有一天佛列得里克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;那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小城市里发生的。
市长的钟——市政厅上面的那个大钟——为整个城市和市民报告时间。这个钟走得并不太准,但是整个城市仍然依照它办事。不多久这地方修了铁路,而且这条铁路还跟别的国家联到一起。因此人们必须知道准确的时间,否则就会发生撞车的事件。车站里现在有一个依照日光定时的钟,因此它走得非常准确。所以市民现在全部依照车站的钟来办事。
我不禁笑起来: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。但是曾祖父却不笑。他变得非常严肃起来。
“你讲的这个故事很有道理!”他说。“我也懂得你把它讲给我听的用意。你的这个钟里面有一个教训。这使我想起了另外一件同样的事情——我父母的那座波尔霍尔姆造的朴素的、有铅锤的老钟。那是他们和我儿时的唯一的计时工具。它走得并不太可靠,但是它却在走。我们望着它的时针,我们相信它们,因此也就不理会钟里面的轮子了。那时国家的机构也是这样:人们信任它。因此也就相信它的指针。现在的国家机构却像一座玻璃钟,人们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机件,看见它的齿轮的转动,听见它转动的声音。有时这些发条和齿轮把人弄得害怕起来!我不知道,它敲起来会像一个什么样儿;我已经失去了儿童时代的那种信心。这就是近代的弱点!”
曾祖父讲到这里就生起气来了。他和佛列得里克两人的意见老是碰不到一起,而他们两人“正如新旧两个时代一样”又不能截然分开!当佛列得里克要远行到美国去的时候,他们两人开始认识到这种情况——全家的人也同样认识到了。他是因为家里的生意不得不作这次旅行的。对于曾祖父说来,这是一次痛苦的别离。旅行是那么长。要横渡大海到地球的另一边去。
“我每隔两星期就写一封信给你!”佛列得里克说,“你还可以从电报上听到我的消息,那比信还要快。日子变成了钟点,钟点变成了分和秒!”
佛列得里克的船一到达英国,他就打来了一个电报。到了美国,他又打回来了一个电报——即使飞云作为邮差也不会有这样快。这是他上岸后几小时以内的事情。
“这种神圣的办法真是我们时代的一种恩赐,”曾祖父说,“是我们人类的一种幸福。”
“而且这种自然的威力是在我国第一次被发现和被传播出去的③——佛列得里克这样告诉我。”
“不错,”曾祖父吻了我一下,说,“不错,我曾经注视过那双温和的眼睛——那双第一次看见和理解这种自然威力的眼睛。那是一双像你一样的孩子气的眼睛!我还握过他的手呢!”
祖父又吻了我一下。
一个多月过去了。我们又接到佛列得里克的一封信;信上说:他和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订了婚——他相信全家的人一定会喜欢她的。她的照片也寄来了。大家先用眼睛,后来又用放大镜把照片仔细瞧了又瞧。这种照片的妙处是人们可以用最锐敏的镜子仔细加以研究。的确,它在镜子底下显得更逼真。任何画家都做不到这一点——甚至古代最伟大的画家都做不到。
“如果我们在古时就有这种发明的话,”曾祖父说。“那么我们就可面对面地看看世界的伟人和世界的造福者了。这个年轻姑娘的样子是多么温柔和善啊!”他说,同时朝放大镜里看。“只要她一踏进门,我就会认识她了!”
不过这样的事情差一点儿就变得不可能了。很幸运,有些危险我们是在事后才知道的。
这对新婚夫妇愉快地、健康地到达了英国。他们又从那儿乘轮船回到哥本哈根来。他们看到了丹麦海岸和尤兰西部的白色沙丘。这时刮起了一阵暴风,船在沙洲上搁了浅,一动都不能动。海浪很大,好像是要把它打碎似的。什么救生艇也不能发生作用。黑夜到来了,但是有一支明亮的火箭穿过黑暗射到这艘搁了浅的船上来。火箭带着一根绳子;这样,海上的人和岸上的人便建立起联系了。不一会儿,那位美丽的少妇便在一个救生浮篮里,越过汹涌的波涛,被拉到岸上来了;没有多久,她的年轻的丈夫也在她身边了,她感到无限的快乐和幸福。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救出来了,这时天还没有亮。
那时我们正在哥本哈根熟睡,既没有想到悲哀,也没有想到危险。当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喝早餐咖啡的时候,电报带来了一个消息,说有一艘英国船在西部海岸沉下去了。我们感到非常不安,不过正在这时候,我们收到我们得救的归客佛列得里克和他年轻妻子的一个电报,说他们很快就要到家了。
大家一起哭起来,我也哭,曾祖父也哭。他合起他的双手——我知道他会这样做的——祝福这个新的时代。
在这一天,曾祖父捐了两百块大洋为电气专家汉斯·克利斯仙·奥列斯得立一个纪念碑。
佛列得里克和他的年轻妻子回到家来。当他听到这事情的时候,他说:“兽祖父,这事做得很对!奥列斯得在多少年以前就写过关于旧时代和新时代的事情,让我现在念给你听吧!”
“他一定跟你的意见是一样吧?”曾祖父说。
“是的,这一点你不用怀疑!”佛列得里克说,“而且跟你的意见也没有两样,因为你已经捐钱为他修纪念碑啦!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①这是一种古时的游戏。玩的人因在游戏中犯了某种错误而损失某种物件;要赎回这种物件则必须受一种惩罚。
②这是中世纪的一种残酷刑罚。受刑者被绑在一个类似轮子的架上,他的肢体被铁棒敲断。
③电磁学说是丹麦科学家奥列斯得(Oerested)于1819年第一次提出的。
上一篇:藏着并不等于遗忘
下一篇:树精
网友关注
- 第五章 救出了铁皮人
- 第七章 吕布(张邈)臧洪传第七
- 第十六章 任苏杜郑仓传
- 第十三章 救助
- 航海家辛巴达的故事
- 渔夫和雄人鱼的故事
- 老汉伦克朗
- 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
- 第十四章 程郭董刘蒋刘传
- 哈·曼丁的故事
- 第十九章 任城陈萧王传
- 驼背的故事
- 第十七章 轻气球怎样飞走的
- 终身不笑者的故事
- 第二十四章 韩崔高孙王传
- 第二十章 美丽的瓷器城
- 第八章 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
- 第十一章 神奇的翡翠城
- 第十八章 到南方去
- 第三章 武帝纪第三
- 第十章 荀彧攸贾诩传
- 第十九章 会捉人的树
- 第四章 三少帝纪第四
- 第一章 武帝纪第一
- 第七章 惊险的旅程
- 渔翁、魔鬼和四色鱼的故事
- 睡着的国王的故事
- 补鞋匠迈尔鲁夫的故事
- 第二章 武帝纪第二
- 太子阿特士和公主哈娅图芙丝之梦的故事
- 第五章 后妃传第五
- 圣母的小酒杯
- 第四章 穿过森林去的路
- 撒谎者贝浩图的故事
- 麦仑·沙迈追求漂亮女人的故事
- 海姑娘和她儿子的故事
- 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
- 蠢汉、驴子与骗子的故事
- 第十八章 二李臧文吕许典二庞阎传
- 智者盲老人的故事
- 第十五章 刘司马梁张温贾传
- 第十五章 秘密被拆穿了
- 第十四章 飞猴
- 第二一章 狮子成为兽国之王
- 第六章 一只胆小的狮子
- 第二十五章 辛毗杨阜高堂隆传
- 朱特和两个哥哥的故事
- 第十一章 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
- 第九章 后诸夏侯曹传
- 麦穗的故事
- 第三章 救出了稻草人
- 第二章 会见芒奇金人
- 第二十一章 王卫二刘傅传
- 第二十三章 和常杨杜赵裴传
- 第十七章 张乐于张徐传
- 国王山努亚和他的一千零一夜
- 洗染匠和理发师的故事
- 第一章 旋风来了
- 第九章 田鼠皇后
- 第十章 守卫城门的人
- 第二二章 桂特林的国家
- 第二四章 再回到家里来
- 坟
- 瞎眼僧人的故事
- 懒汉克辽尼和铜城的故事
- 第二十二章 桓二陈徐卫卢传
- 第十二章 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
- 第十二章 找寻恶女巫
- 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
- 第八章 送命的罂粟花田
-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
- 第六章 董二袁刘传第六
- 乌木马的故事
- 巴士拉银匠哈桑的故事
- 第二十章 武文世王公传
- 第十六章 大骗子的魔术
- 三根绿枝
- 钱商和匪徒的故事
- 上帝的食物
- 第二三章 甘林达满足了多萝茜的愿望
- 第十三章 钟繇华歆王朗传
精品推荐
- 合水县05月30日天气:多云转阴,风向:西南风,风力:<3级,气温:24/15℃
- 巴里坤县05月30日天气:晴转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14/7℃
- 永济市05月30日天气:晴转多云,风向:西风,风力:3-4级转<3级,气温:24/18℃
- 尉犁县05月30日天气:晴转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26/15℃
- 和田县05月30日天气: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25/15℃
- 和田市05月30日天气: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25/15℃
- 博尔塔拉05月30日天气: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25/10℃
- 德令哈市05月30日天气:晴,风向:西北风,风力:3-4级转<3级,气温:17/8℃
- 吴忠市05月30日天气:晴转小雨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转3-4级,气温:31/15℃
- 阜康市05月30日天气:阴,风向:无持续风向,风力:<3级,气温:25/14℃
分类导航
安徒生童话全部章节
- 皇帝的新装
- 译者前言
- 荷马①墓上的一朵玫瑰
- 幸运的套鞋
- 打火匣
- 梦神①
- 雏菊
- 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
- 玫瑰花精
- 坚定的锡兵
- 豌豆上的公主
- 猪倌
- 野天鹅
- 小意达的花儿
- 荞麦
- 天国花园
- 拇指姑娘
- 安琪儿
- 飞箱
- 顽皮的孩子
- 夜莺
- 鹳鸟
- 旅伴
- 恋人
- 铜猪
- 海的女儿
- 丑小鸭
- 永恒的友情
- 白雪皇后
- 枞树
- 卖火柴的小女孩
- 接骨木树妈妈
- 母亲的故事
- 城堡上的一幅画
- 织补针
- 衬衫领子
- 瓦尔都窗前的一瞥①
- 钟声
- 亚麻
- 老路灯
- 妖山
- 凤凰
- 邻居们
- 祖母
- 一个故事
- 小杜克
- 红鞋
- 一本不说话的书
- 影子
- 跳高者
- 区别
- 老房子
- 牧羊女和扫烟囱的人
- 老墓碑
- 一滴水
- 丹麦人荷尔格
- 世上最美丽的一朵玫瑰花
- 幸福的家庭
- 最后的一天
- 一年的故事
- 天上落下来的一片叶子
- 完全是真的
- 瓶颈
- 她是一个废物
- 天鹅的窠
- 最后的珠子
- 聪明人的宝石
- 好心境
- 两个姑娘
- 没有画的画册
- 伤心事
- 在辽远的海极
- 香肠栓熬的汤
- 各得其所
- 钱猪
- 单身汉①的睡帽
- 小鬼和小商人
- 依卜和小克丽斯玎
- 一点成绩
- 一千年之内
- 笨汉汉斯
- 识字课本
- 柳树下的梦
- 光荣的荆棘路
- 老栎树的梦——一个圣诞节的童话
- 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豆
- 犹太女子
- 沼泽王的女儿
- 钟渊
- 两只公鸡
- 赛跑者
- 恶毒的王子——一个传说
- “美”
- 在养鸭场里
- 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
- 沙丘的故事
- 新世纪的女神
- 踩着面包走的女孩
- 演木偶戏的人
- 守塔人奥列
- 冰姑娘
- 两兄弟
- 蝴蝶
- 安妮·莉斯贝
- 古教堂的钟——为席勒纪念册而作
- 孩子们的闲话
- 普赛克①
- 乘邮车来的十二位旅客
- 一串珍珠
- 蜗牛和玫瑰树
- 甲虫
- 笔和墨水壶
- 鬼火进城了
- 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
- 墓里的孩子
- 风车
- 雪人
- 在小宝宝的房间里
- 一枚银毫
- 迁居的日子
- 金黄的宝贝
- 波尔格龙的主教和他的亲族
- 夏日痴①
- 风暴把招牌换了
- 蓟的遭遇
- 姑妈
- 茶壶
- 创造
- 癞蛤蟆
- 民歌的鸟儿
- 幸运可能就在一根棒上
- 干爸爸的画册
- 小小的绿东西
- 彗星
- 烂布片
- 小鬼和太太
- 一星期的日子
- 两个海岛
- 贝脱、比脱和比尔
- 阳光的故事
- 谁是最幸运的
- 藏着并不等于遗忘
- 树精
- 看门人的儿子
- 烛
- 家禽格丽德的一家
- 舞吧,舞吧,我的玩偶
- 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
- 寓言说这就是你呀
- 请你去问牙买加的女人
- 全家人讲的话
- 哇哇报
- 海蟒
- 书法家
- 跳蚤和教授
- 纸牌
- 老约翰妮讲的故事
- 园丁和主人
- 开门的钥匙
- 跛子
- 幸运的贝儿
- 牙痛姑妈
- 安徒生小传
- 老上帝还没有灭亡
- 神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