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国“螳螂男”美国“螳螂女”在中国打出爱
路见不平一声吼“美”少女迷了“俄”拳师
1985年秋天,刚满18岁的伊利亚服役到前苏联远东地区一支装甲部队,成为一名坦克兵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伊利亚从电视上看到了中国传统功夫——螳螂拳,顿时被其精妙所吸引。退役后,伊利亚来到北京,拜名家为师学艺。寒来暑往18载,伊利亚在京城“武林”已经小有名气。
2006年春节期间,伊利亚给师傅拜年时提出了到美国开武馆的想法,博得王老师的支持和赞许。几日后,伊利亚只身一人来到美国的康乃狄格州,开创了当地第一家螳螂拳武馆。
为了吸引民众报名,开业当天,伊利亚特意按照中国武林传统风俗,放鞭炮,舞狮子,耍兵器。但令他意外的是,尽管声势不小,围观者也甚众,但是,大家都如同看马戏一般,只有笑声和掌声,没有一个报名。此后整整一个星期,连上门咨询者都寥寥无几。房租、生活费、招生宣传费等各种费用,如同一张大网,将原本坚强如铁的伊利亚,捆得严严实实,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。
一个周日早晨,离武馆百米开外的一条马路上,传来了嘈杂声和吵闹声,正在练功的伊利亚推门而出,循声而至,只见数个刺着纹身、凶神恶煞般的青年男子,正在对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拳打脚踢,男孩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双手抱头,鼻口流血,嘴里不住地求饶。
伊利亚见状,气血上涌,怒目圆睁,大吼一声:STOP!而那几个青年男子一看伊利亚满脸不服的样子,顿时调转枪口,朝伊利亚挥舞拳脚。谁想,这下惨了。伊利亚仅用了三招两式,将他们打得满地打滚,落荒而逃。围观人群中,顿时响起了掌声和口哨声。而令伊利亚浑然不觉的是,有一双充满崇拜和爱慕的美丽大眼睛,正在人群中深情地凝视着他。
“爱”就一个字
奈何路漫漫其修远兮
当晚,依然招生无果的伊利亚茶饭不思,躺在床上,想起自己的两位中国老师十几年如一日的口传心授,殷切期望,泪水不知不觉溢了出来。他暗下决心:要是下周再没人报名,就卷铺盖回俄罗斯。
第二天一早,伊利亚心情沉重地打开了武馆大门,一位身材婀娜、面容姣美的金发女郎,满脸灿烂地出现他在面前。伊利亚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,还特意揉了揉眼睛,当确认并不相识后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:“小姐,有什么可以帮你?”看着睡眼惺忪、憨态可掬的伊利亚,女郎不禁莞尔,但同时热情地伸出手来,“你好,我叫安娜,想报名学螳螂拳。”“你、你、你说什么?”伊利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我、想、学、螳、螂、拳。”安娜有些顽皮地将身体凑近了伊利亚,提高声调一字一顿地说。此时的伊利亚,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,不断地说:“好……”就这样,安娜成了伊利亚收的第一位螳螂拳学员。
经过几天接触,伊利亚了解到,24岁的安娜毕业于世界名校耶鲁大学的历史学专业,对中国文化和历史,尤为爱好。她最大的愿望就是,成为一个“中国通”。
对于安娜而言,伊利亚武艺高强,风趣幽默,性格温和。尤其是在中国十几年的学艺生涯,无疑是一部丰富多彩的中国历史文化教科书。更为重要的是,伊利亚那天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让她看到了一颗金子般善良和正义的心。相信一见钟情的安娜,从伊利亚出现的那一瞬间,便认定这是她生命中的缘份。
每当练功之余,她总是拽着伊利亚的胳膊,撒娇般“央求”他讲一些中国的轶闻趣事。好多次,安娜在听故事的过程中,眼睛都深情地注视着伊利亚,四目相对之时,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慌乱和喜悦。
而自从拜师学艺后,安娜临走前都要把伊利亚的脏衣服带回家。实际上,自小娇惯的她,很少摆弄过洗衣机。第一次给伊利亚洗衣服时,放多了洗衣粉,结果甩干衣服后,衣服上还是白花花一片,弄得她手足无措,只好搬来妈妈当救兵,重洗一遍。家里的饭菜,每餐也都要多做一份。哪一顿做得少了,安娜宁可不吃,也要给师父“打包”带到武馆。安娜的细心、温柔和善良,令伊利亚既喜又惊。
令安娜意想不到的是,每当她“暗示”般向伊利亚发出讯号:“师父,我好想跟你到中国定居。”伊利亚总是闪烁其词,“你随时可以去,我这辈子不一定能有机会了。”有一次,安娜终于生气了,大声地向伊利亚“抗议”:你的心和话,为什么总像螳螂拳那般飘忽不定,难道你就不喜欢我,我不练了……”说完,眼里盈着泪水冲出门去。
面对心爱女孩的伤心背影,伊利亚颓然地坐在地上,双拳用力地捶打着地砖,他想用肉体的疼痛,抵顶心里的愧疚和不安。从第一眼看到安娜起,他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柔情似水的美国女孩。但是,之所以迟迟不敢接受安娜的感情,主要是因为“差距”太大:从年龄上看,他比安娜大整整15岁,双方又是异国恋,存在语言、文化、生活习惯等很多方面的“代沟”。更为重要的是,他已立志为螳螂拳奋斗终生,而这无疑是条艰难曲折的道路,任何女孩嫁给了他,都会面临严峻考验,他不想让安娜冒这个险。
自从安娜走后,宽阔的练功大院内,再也没有师徒俩人的欢声笑语,再也没有了生机和活力。为了招生,伊利亚每天失魂落魄地奔波在街头的各个角落。好几次,一些身材跟安娜差不多的长发女孩经过,他都忍不住喊了出来“安娜……”,当对方回眸一笑时,陌生的面孔,如果一把尖刀,刺得伊利亚的心在流血。
一日,伊利亚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武馆,老远就听到武馆大院内传来了热闹的人声。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,疾步窜进门去,一进门,十几个年轻人都满脸真诚和热情地向他拱手抱拳,用中文说道:“师父好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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